红。
我曾被按在上面跪了整整一夜。
“钉板……”他刚说两个字,郡守已拖起他的双腿,将膝盖按在钉板上。
木刺入肉,钉尖从膝弯透出。
“接下来,你都要跪着说。
还有什么?”
刑房里的每样刑具都成了孟康时的催命符。
当他说到灌粪水的皮管子时,郡守让人往他嘴里灌了三桶混着碎瓷片的污水;说到吊起来的铁环时,衙役直接将他的肩胛骨钉在墙上,像当年我被吊着挨打时那样。
村人们挤在刑房外,看着孟康时被折磨得不成人形,手中的农具渐渐落地,眼里的疯狂化作恐惧。
我倚在门框上,看着孟康时气若游丝,只能用浑浊的眼睛望着我。
郡守擦了擦手上的血,恭恭敬敬地弯腰:“陛下,是否留他一口气?”
“暂时留着,还有好戏要让他看完。”
我缓步走到孟康时面前,指尖捏住他的下巴,强迫他看向门外——清水村的男女老少被衙役们围住,不敢轻举妄动。
王老汉的锄头还扔在脚边,浑身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