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切齿,可是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愤恨,一丝不甘。
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,华穗整理了一下衣袖。
“你不过是个手下败将,若不是为了扳倒你们崔家,萧哥何至于娶你?
我们又何必硬生生被你拆散,分隔两地?
但如今你也够惨了,家破人亡,无所依靠,我又何必跟一个孤女计较呢?
如今趁我现在还没改变注意,你走还是不走?”
“什么?”
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全空白,以往的一幕幕涌上心头!
原来,真的都是假的……原来,娶我不过是为了扳倒崔家!
为何啊……—马车行走在路上,许是为了掩人耳目,或是华穗的私人在作祟,整辆马车破旧不堪,说是马车,更像是一个木架子套上一层布,僵硬的座椅,颠簸的路段,使我整个人都晕乎乎的。
就连怎么上的马车都不知晓,脑子里最后的画面,是华穗一脸得意的对着我说:“崔瑾年,你可真狼狈啊。”
是啊,可真狼狈啊。
我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为了逃出王府而换上的粗布麻衣,昔日高高在上的安泰郡主,如今也如丧家之犬一般,家破人亡,枕边人害了至亲之人,独留下我这个罪人,苟存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