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疯狂地咒骂着,被侍卫死死按住,却依旧挣扎不休,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。
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理了理袖口不存在的褶皱,冷眼看着他丑态毕露的模样。
这便是你应得的。
我在心里平静地想。
紧接着,魏敬宗也被押了上来。
他努力维持着丞相的体面,但惨白的脸色、颤抖的嘴唇和额头上冒出的冷汗,都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。
他一进殿便跪倒在地,声音带着一丝哭腔:“陛下,冤枉啊!
冤枉!
老臣对大周忠心耿耿,绝无二心!
这都是北境太子的诬陷!
是裴修远疯了,他胡说八道!
他想拉老臣下水!”
我上前一步,站在郁律烈身侧,目光落在魏敬宗身上,声音清冷而平静,如同冬日的霜雪:“丞相大人,您说裴修远疯了?
可他与阮语嫣亲笔画押的供状在此,上面详细记录了您如何指使他们,如何谋夺兵防图。
还有您与裴修远往来的密函,字字句句都指向了您的不轨之心。”
我转向还在嘶吼的裴修远,声音不带一丝情感,“定远侯,你说是我是恶鬼?
没错,我是。
是你们亲手将我推下悬崖,让我遍尝绝望。
如今我从地狱归来,便是要将你们,以及你背后的魏敬宗,都揭露出来。”
我看着他们,一字一句,声音不大,却传遍大殿:“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