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竟然没死?!
你勾结北境人!
你是叛徒!
你是妖女!”
他拼命挣扎着,铁链哗哗作响,身体因为巨大的恐惧和愤怒而剧烈颤抖。
我走到他面前,看着他扭曲的面孔,眼神平静得可怕,带着彻骨的寒意:“叛徒?
定远侯,比起你通敌卖国、谋害发妻、构陷忠良,我这点‘勾结’,可真是清白得多了。”
我俯视着他,声音压低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刺进他的心房,“还有,你错了。
我不是妖女。”
我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,“我是从地狱爬回来,专程向你索命的……恶鬼。”
裴修远仿佛被这句话抽走了所有力气,全身瘫软在椅子上,只有眼睛还死死地瞪着我,里面充满了绝望的恐惧。
我转向另一边的阮语嫣,她此刻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,脸色惨白如纸,眼睛紧闭着,不敢看我。
我从袖中取出那份泛黄的密函,在指尖轻轻晃动。
纸张摩擦的声音在密室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“定远侯,阮姑娘,”我的声音清晰,带着一种宣告命运的毁灭力量,“还认得这个吗?
三年前,你与当朝丞相魏敬宗往来的密函。”
我将密函摊开,虽然他们看不清上面的字,但我知道他们知道那是什么,“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了,如何利用我明家的藏书阁,如何在我出城时制造‘意外’,如何趁机盗出兵防图献给魏敬宗,以及……”我的目光落在阮语嫣身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