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府的书房内,暖炉驱散了窗外的严寒,但我心底的温度,却比任何时候都要低。
我坐在案前,指尖轻点着厚厚的情报卷宗,三年的时间,我在北境学习骑射、兵法、权谋,将自己打造成一把复仇的利刃。
“霜华,这三年,你变了太多。”
郁律烈在我身旁坐下,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,“刀剑、权谋、人心……你学得比谁都快。”
我没有抬头,目光仍停留在卷宗上,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:“不是我想变强,是他们逼我,把我变成这样的。”
我抬起眼,冰冷的视线落在他的面具上,“活着,不只是为了喘气,是为了让他们后悔,后悔没把我彻底弄死!”
这话我说得极轻,却像淬了毒的冰刃,带着咬牙切齿的狠意。
郁律烈眼中闪过一丝玩味:“好个‘不是为了喘气’。
那现在,你觉得够强了吗?”
我转头看向窗外漫天的飞雪,眼神坚定:“还不够。
但够回去,给他们送点‘惊喜’了。”
他笑了笑,将一份刚送到的密报推到我面前:“京城传来消息。
你的‘好夫君’,定远侯裴修远,守孝期间面容憔悴,就跟死了爹一样难看。
这不仅是他装出来的,而是他真实的现状。
兵防图的事,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