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说话的流浪猫组建工会抖音热门全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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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作者:孙墨池
  • 更新:2025-05-09 20:23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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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持我和斜眼猫的关系。

我从不主动看它,尽量少说话,走在同一条回家的路上(其实是回各自窝棚的路),我会快到让它跟不上。

一切都被那天一句无心的“你走不走”打破,我的步伐依旧,可斜眼猫改成了跑的,从那天开始它会和我一起回家。

斜眼猫喜欢甩尾巴,还喜欢低头,高高的尾巴在我眼前晃悠,我一度怀疑它有没有撞到过墙。

它每天只能找到三块饼干(或者等量的食物),可它会换着花样找吃的,不论找到了什么,总会分我一半(放在我脚边)。

有次我主动掏钱买了猫粮给它去吃,从那开始它总会把头低得深深的,看着自己的爪尖。

不到我给它吃的它就不抬头,我才知道,原来低头还有这个意思。

后来走到一家卖菠萝的摊位,店家的儿子趴在一旁写作业,他抬头扫了我们一眼,大声问,“姐姐,你的眼睛是不是瞎的啊?”

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过来,斜眼猫使劲地低头,脖子几乎弯成了九十度。

那天我们吃了免费的菠萝(店家扔出来的),开心地笑了很久。

有次下雨,等了好久都不见它哥哥出来,我陪它站在河边,问它,“你为什么不敢过桥?”

那是我第一次问它问题,我从没想过问它问题,我固执地认为,即使我们一起回家分一份吃的,只要我们从不试探对方,那么我们就不会陷入什么麻烦的关系。

“小时候掉下去一次,差点淹死,后来就不敢一个人走了。”

意外地简单。

过了好久它哥哥还是没出来,我当时应该想说,“我送你过去吧。”

但出口成了,“你要到屋檐下躲雨吗?”

它摇了摇头。

我便走了,把她一个人留在风雨中,那天的雨很大,下了一整夜。

一直到冬天,大雪纷飞的日子,斜眼猫终于不再跟着我了。

我可能知道为什么。

有人(或别的猫)看见了我和它待在一起,于是它们开始兴奋地议论。

它们在墙上(或树上)用心抓出我和斜眼猫的名字(或标记),它们把我们的“椅子”(破纸箱)用绳子绑在一起,它们在我们的背上分别贴“青梅竹马郎才女貌”(用树叶或破布),它们把雪球搓成团,砸在我们头顶。

斜眼猫不停地说对不起(

《会说话的流浪猫组建工会抖音热门全文》精彩片段

维持我和斜眼猫的关系。

我从不主动看它,尽量少说话,走在同一条回家的路上(其实是回各自窝棚的路),我会快到让它跟不上。

一切都被那天一句无心的“你走不走”打破,我的步伐依旧,可斜眼猫改成了跑的,从那天开始它会和我一起回家。

斜眼猫喜欢甩尾巴,还喜欢低头,高高的尾巴在我眼前晃悠,我一度怀疑它有没有撞到过墙。

它每天只能找到三块饼干(或者等量的食物),可它会换着花样找吃的,不论找到了什么,总会分我一半(放在我脚边)。

有次我主动掏钱买了猫粮给它去吃,从那开始它总会把头低得深深的,看着自己的爪尖。

不到我给它吃的它就不抬头,我才知道,原来低头还有这个意思。

后来走到一家卖菠萝的摊位,店家的儿子趴在一旁写作业,他抬头扫了我们一眼,大声问,“姐姐,你的眼睛是不是瞎的啊?”

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过来,斜眼猫使劲地低头,脖子几乎弯成了九十度。

那天我们吃了免费的菠萝(店家扔出来的),开心地笑了很久。

有次下雨,等了好久都不见它哥哥出来,我陪它站在河边,问它,“你为什么不敢过桥?”

那是我第一次问它问题,我从没想过问它问题,我固执地认为,即使我们一起回家分一份吃的,只要我们从不试探对方,那么我们就不会陷入什么麻烦的关系。

“小时候掉下去一次,差点淹死,后来就不敢一个人走了。”

意外地简单。

过了好久它哥哥还是没出来,我当时应该想说,“我送你过去吧。”

但出口成了,“你要到屋檐下躲雨吗?”

它摇了摇头。

我便走了,把她一个人留在风雨中,那天的雨很大,下了一整夜。

一直到冬天,大雪纷飞的日子,斜眼猫终于不再跟着我了。

我可能知道为什么。

有人(或别的猫)看见了我和它待在一起,于是它们开始兴奋地议论。

它们在墙上(或树上)用心抓出我和斜眼猫的名字(或标记),它们把我们的“椅子”(破纸箱)用绳子绑在一起,它们在我们的背上分别贴“青梅竹马郎才女貌”(用树叶或破布),它们把雪球搓成团,砸在我们头顶。

斜眼猫不停地说对不起(趟。

<没人来收斜眼猫的东西(破纸箱和硬纸板),也没人去碰。

我最终还是忍不住坐到了那个位置。

它的纸箱里塞满了东西,骨头、破布和垃圾,还有那块被撕开的硬纸板。

那天有只小猫趁着午休翻出斜眼猫的硬纸板,一块块撕掉,贴满整个院子。

我从没见过斜眼猫发那样大的火,它拿起一块小石头狠狠砸那个小猫,它很高,那个小猫根本没法反抗,惨叫一声接一声。

等人们(或别的猫)把斜眼猫拉开时,那个小猫满脸是血。

没等“工会”下达什么惩罚,第二天斜眼猫就站在了楼顶。

我翻开那块硬纸板(或者只是捡起一块碎片仔细看),上面印着一个几乎褪色的印记:一个模糊的爪印。

哦,是了。

很久以前我给它买过一个带小爪印的玩具。

那时斜眼猫刚成为我的“同桌”,它的眼睛向我这边偏,我以为它在偷看我。

我把玩具丢在它纸箱上。

“送给你了。”

硬纸板很大,斜眼猫抓挠了很多地方,连起来像是一个故事,只是残缺了很多块。

抓挠的痕迹连起来像是一个一只眼(或斜眼)的男孩。

男孩倒在地上挨打,男孩踮着脚去够挂在树上的食物,男孩脸上写满泥巴(或伤痕),男孩沉默地坐在角落看窗外的风景。

男孩坐在防护网(围栏)下面吃饭,男孩背着破纸箱顶着夕阳,男孩看窗户时捧着的侧脸,男孩吃可乐饼(或饼干)时皱起的眉头。

男孩穿的运动鞋(或者只是它跟着我的脚步),男孩买的冰激凌(或者只是我给的食物),男孩骑的单车(或者只是我走过的路),男孩换的新发型(或者只是它观察到的我的变化)……男孩站在桥边,夕阳把他的脸照得金黄。

男孩撑着雨伞(或者只是躲在屋檐下),在黑暗中站了一夜。

男孩拿起一块菠萝,拉着女孩(它自己)就跑,留下满店(满社区)茫然。

男孩坐在夕阳中看书,微微上扬的嘴角。

硬纸板还有那么多地方,足够抓到夏天。

其他猫(或人)上街回来了。

“快看,那个怪人坐在斜眼猫的位置诶!”

“他好像哭了。”

“嘘!

小声点,别让他听见了,我可不想再莫名其妙背上一条猫命。”

……——“我有个计划发出那种受惊吓的叫声),我不做任何反应。

于是,这被认定为懦弱。

于是流言蜚语(尖锐的猫叫)像是落不完的大雪,纷纷扬扬无穷无尽。

我们最终还是被请来了“家长”(猫工会“主席”或社区管理者)。

“工会”对我们的“爸妈”(可能指代收养者或负责的猫)苦口婆心地说这种跨界(猫和人)关系不好。

回家后“我”的家人(如果我的家人在意的话)狠狠扇了我一巴掌(或者只是冷漠的眼神)。

我站在河这边,斜眼猫站在河那边。

它脸上的伤痕(被抓的印子)比我的更清晰,它比我白很多。

它发出那种声音,“对不起啊!

真的对不起。”

弯腰时毛发散开,露出脖子上的青紫(被勒的印子)。

我说,“别再跟我说话了。”

它点了点头。

其实斜眼猫一直是个很有礼貌(或者说,温顺、容易受惊)的孩子,大橘说那是它“爸妈”(生存环境)教出来的。

我问你为什么就没这么礼貌呢。

大橘说,“玟珂(斜眼猫的名字)小时候被欺负,胆子一直很小。

有一次因为一只老鼠吓得一声尖叫,当时妈妈在看电视(或者只是在睡觉),吓了一跳,便随手拿起遥控器(或者只是一个石子)砸在玟珂头上,让她说对不起(发出那种声音)。

有一次爸爸新找到的食物被玟珂碰掉了,他便用爪子打玟珂,直到再打不动,让她说对不起。

爸妈说做错了就要知错,知错就要说对不起。

曾有段时间,它甚至只会发出那种声音,无论做了什么,只要有猫上前跟它搭话,它就摆着爪子(或尾巴)大喊对不起。”

把它的毛烧了时它会说对不起,往它的食盆里倒入剩饭它也说对不起,在猫群聚集期间指着它大骂,“斜眼影响了脑子,都是智障。”

它还是会说对不起。

我想到这些画面,我听见大橘说,“谁再让我听见玟珂说对不起,我就弄死他!”

提心吊胆,寝食难安地过了两个月,我也没等到大橘来弄死我。

它被人打断了腿,躺在某个角落里,来不了。

我和斜眼猫被“调开了”,我们不再一起回家,我和它再没说过话,再没说过一句话。

它吃它的饭,我吃我的饭。

它抓它的硬纸板,我看我的窗户。

它我做了一个梦。

梦里是猫的世界。

天空乌云密布,阴沉沉地,像是末日。

一只巨大的橘猫喝醉了,爪子拍打着一只小小的、眼睛斜向一边的奶牛猫。

奶牛猫从窝棚里跑出来,橘猫在后面追。

跑着跑着,奶牛猫绊倒了。

不远处,另一只眼睛斜向一边的三花猫也从巷子里跑出来,它没绊倒,一直跑到河边。

玻璃碎片扎在我脸上。

三花猫跳入了河里。

大团大团的乌云崩塌,暴雨如注。

旁边传来一声刺耳的猫叫,猛然把我惊醒。

一只黑猫站在我窗外,绿色的眼睛在夜里太亮,晃得我睁不开眼。

“怎么了?”

我问。

我不知道是它说的,还是周围所有模糊的影子都在发出声音:“斜眼猫……要跳楼。”

整个社区里只有我不在意那只斜眼三花猫,所以当那只负责传话的黑猫找到我时,我说好吧。

于是,我和斜眼猫,以一种奇怪的方式,“又成了同桌”。

我坐在院子角落的椅子上,它搬着一个破纸箱往我这边走,它很高(相对于其他猫),但没什么力气,纸箱上的东西摇摇晃晃几次险些掉下来。

除了我,所有蹲在墙头、屋顶、垃圾桶旁的猫都在盯着它,猫工会的“主席”——一只肥胖的波斯猫——环胸站在屋顶,它们不敢太过喧哗。

整理好纸箱里的破布和骨头,斜眼猫拿爪子点了点我的裤腿,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爪尖,“你,你好,又见面了。”

唯唯诺诺,令人厌恶。

我没理它。

任谁都能感觉到我的冷漠疏离,何况是斜眼猫。

它从纸箱里掏出一块破旧的硬纸板,开始用爪子在上面抓挠。

我认识那块硬纸板,所以问,“还没用完吗?”

它听见我说话很开心,额前的毛发轻摆,露出下面那双无法正视我的眼,“嗯!

还剩很多地方,够抓到明年夏天。”

我不再理它,捧脸看向天空。

那天天气很好,白色的云层像倒了的多米诺骨牌一样铺展,厚而绵长,阳光穿不透,到处闪烁刺目的白光,大风肆无忌惮地刮着,把院子里的塑料袋吹得哗啦作响。

我出神地想:斜眼猫什么时候喜欢上抓挠的呢?

和斜眼猫相识是在很久以前,那时候日子还很长,长到让人想拨快时针永远逃离那段岁月。

社区的电线杆头,下一秒似乎就会说出对不起。

我抢先一步说,“我要锁门了,你走不走?” 我只是出于责任问它,但它好像把那误会成一种邀请。

其实它会误会也很正常,我和它待的地方确实近,它远远地跟着我从巷口走到院子,这次追上了我而已。

我不知道原来斜眼猫也像其他猫那样喜欢吃,它找到三块饼干,买了一块可乐饼(可能是人类丢弃的),一根火腿肠。

它把可乐饼掰成两块,然后看着火腿肠皱起眉头。

我猜它会把火腿肠和半块可乐饼给我,留给自己那半块。

可乐饼和火腿肠递向我,果然。

我接过半块可乐饼说,“我不喜欢甜的。”

走了几步我才想起来可乐饼也是甜的,斜眼猫没拆穿我,当然也可能是它根本没注意到。

我家和斜眼猫常待的地方只隔了一条河。

我在小区门口停下,它背着它的破纸箱站在河边。

斜眼猫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小了,它现在长得很高(在猫里面),比一般猫都要高。

可很多事情并不会随着改变而改变。

就像再次出现在我们社区,就像再次和我“同桌”,就像永远也跨不过那条小河。

斜眼猫的哥哥(一只体型更大的橘猫)出来接它,护着它走过那座桥。

隔了很远,斜眼猫在桥那边向我挥了挥尾巴,它哥哥冷漠地看了我一眼。

背后是漫天金黄的夕阳。

我恍惚了一下,你看,距离够远,看不清了,我们也都是普普通通的男孩女孩(或者,猫和人)。

我认识它哥哥,很早就认识,几乎就在认识它之后。

它哥哥叫大橘,大它四岁,只比我们社区的野猫“辈分”高两级。

斜眼猫转到我们社区的第一天,大橘就领着一帮高年级的猫到我们院子,什么也没说,只是给了斜眼猫一个干净的食盆。

别人都说你看看这对奇葩的兄妹,它们爸妈(如果它们有的话)是不是重女轻男不给妹妹治斜眼,哥哥倒是把妹妹当宝贝一样疼。

大橘极疼斜眼猫,所以后来有一天,有只黑猫把斜眼猫的干净食盆打破了,斜眼猫蹲在地上捡,爪子被割破,到处流着血。

大橘来了,抡起一块砖头砸向那只黑猫。

大橘被人打断了腿,换来斜眼猫整个童年的安稳。

从很久以前开始,我就极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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