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咔擦”一下,纪臣结束了,轻笑:“怎么会怕?”
我沉默不语,撩起他耳侧的发别过耳后。
“这些,都是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打的吧。”
纪臣没说话,转身看向我,视线聚焦在我刚打的耳洞,眉心越拧越紧。
“楚欢,把它取掉。”
我摇头。
纪臣的房间只开了一盏桌面的台灯,骤然亮起的闪电伴随着后知的轰鸣。
一如身体翻涌的浪潮,这段时间愈演愈烈。
“都发炎了戴着干什么?!”
“我就打个耳洞都不行了吗?!
只许州官放火!”
都说绝症是有遗传基因的,我大概和爷爷一样,活不了几天了。
我用力拍开纪臣伸来的手,哭声几乎被吞进暴雨。
他的声音弱了下来,口吻不再激进。
“都流血了先摘下来,高考结束我带你去手穿,那个不痛,好吗?”
纪臣掌心放在我膝头,等我的答复。
我一言不发,任由他洗手捏上耳垂,小心翼翼摘下银针,消毒抹药。
我已经听不清纪臣在说什么。
尾椎骨的刺痛仿佛破土,甚于饥饿百倍的空虚袭来。
再睁眼,我就已经在了医院。
3除了轻度贫血,指标一切正常。
我对医生护士再